被流放孤岛的文人墨客
早已相继死去
留下关于风月的诗词或是阁楼上衰老艺妓
依旧摊开琴与音乐
沿舒缓的海岸线
看到哭泣与跳舞的棕榈树
看到苦难与幸福
雷州半岛,随沉闷的响雷声
紧接就是暴雨,浸透金属或陶器
途中陌生的花朵
像一个美丽与忧伤的岭南女子
将我的双手握住
枝头的果实
孕育爱情的糖分与寂寞的核
流浪于都市的孤独者
怀揣细小的火焰,沿街道低低地飞
辗转在我的骨头中
连舌头都长出绿色的苔藓
在海边,黎明见不到大海的人
像死鱼一样麻木
海平线翻起鱼肚白,有光渐渐浮上来
在连续喝醉之后
我沉入海底,当睁开眼睛
苦涩的海水满灌胸腔
一条美丽的热带鱼,多像坏脾气的情人
芒果、香蕉林、雷雨都被我接住
雷神或行人并不在意我是谁
都在路上
看被岁月风蚀千年的丘陵
长满清心寡欲的草木
看渔民成年累月生活在海上
与风暴对话
网住鲜活的虾蟹供养船舱内的祖先
升起的饮烟,像旗帜
20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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